SARS阴影未远,欧美国家的疯牛病,亚洲国家的禽流感、H1N1又接踵而来,病毒学家呼吁,如果人类再不尊重大自然,这些病毒和细菌的困扰将永不止息。人类打乱了自然生态,压根儿也没想到子孙后代,最终,人类要担负起对自然的责任,否则造成的苦果就要自己品尝。请看以下几个故事。
1913年,德国汉堡一个修道院的女仆,23岁,突然精神病发作,尖声大叫,神情呆滞,浑身抽搐,大笑不止,吞咽困难,卧床不起,不到两个月就死于癫痫。一位叫克罗伊茨费尔特的德国医生解剖了她的尸体,发现她的脑部没有发炎,却严重受损,有不知名物质杀死了数以百万计的脑细胞。他意识到这是一种新的疾病,但没有找到病因。1920年,他的论文发表时,引起了另一位名叫雅各布的德国医生的共鸣,—年前,在他的手上也死过类似的病人。从此,这种新的危险的脑部疾病就被命名为“克雅氏病”。
1950年,赤道几内亚东部的南富雷山的夜晚,月白风清。一群有着乌黑皮肤的妇女带着她们未成年的孩子,将一具老年妇女的尸体拖进一块马铃薯地里。她们都是女性亲戚,心中充满怜悯,也充满了期待。不一会儿,在死者的周围,篝火点起来了,在熊熊的火焰照耀下,一场盛宴开始了。
几年之后,一位来自美国的儿科医生及病毒学家,后来获得了诺贝尔奖的加得塞克来到南富雷。不过,吸引他的不是吃人的盛宴,而是发生在这里的一种新病症——库鲁症,也叫“笑死病”。这种病的典型特征是:吃自己亲人的肉的妇女和儿童,第一个月步态蹒跚;第二个月颤抖,傻笑,说话不清,不能自理;第三个月全面瘫痪。接着是失去吞咽能力,活活饿死,渴死。最痛苦的是,在这一切发生的过程中,病人始终相当清醒。
最初,加得塞克研究的对象是库鲁症,它和克雅氏病有相近之处。1959年,加得塞克收到一封来自伦敦的信,写信人叫海德娄,一位伯克郡的兽医,专门研究一种绵羊的古老而神秘的疾病——羊瘙痒症。通常得这种病的是羊不是人,但是,它们得病后的症状:走路不稳、颤抖、眼瞎、摔倒、直到死亡,都和人类的库鲁症有相似之处。这种病第一次出现于1947年,美国密执安州的一个农场从加拿大引进了种羊,接着就发生了大规模的羊瘙痒症。美国农业部展开了大规模的屠杀,一群羊中只要有一只病羊,就全部杀死。但是,他们还是没有控制住病情的蔓延,甚至跨越了品种,蔓延到山羊当中。后来,在海德娄实验中,这种病症又跨越了物种的屏障,感染了貂类和灵长类动物。羊肉是人类的食物,这种羊瘙痒症会不会感染人类呢?可惜海德娄不敢用人做实验,只能留下一个令人担忧的遗憾。
1985年,英国一位叫惠特克的医生接到一个农民的电话,说他家的一头母牛行动怪异。在那个叫做普仑顿的地方,惠特克看到病牛有很强控制的攻击性,身体协调性很差,站立不稳,东倒西歪,很快就毙命了。一种发生在牛身上的新的疾病出现了,专家们将它定义为“牛脑部海绵化病”,也就是“疯牛病”。
1987年,疯牛病蔓延到英格兰和威尔士各地,惟独苏格兰幸免。越来越多的科学家加入到了研究疯牛病的队伍。他们看到,在苏格兰以外地方,许多动物尸体处理的工厂里,到处弥漫着蒸气、鲜血、油脂和臭气。人们把肥肉、骨头、内脏、头、尾巴、血、牛、羊、猪的尸骸,甚至家禽的羽毛,放到大锅里提炼黄油,剩下的油滓用庞大的机器磨碎,制成肉骨粉。再用这种饲料去喂养提供这些原料的动物,生产廉价的奶和肉。
科学家们开始呼吁停止让食草动物吃肉,政府开始下令大量屠杀牛。人们还展开了一场疯牛病是否会蔓延到人类的争论。当人们争论不休的时候,事实说话了:
1993年,15岁的女孩维姬5月发病,8月死亡。她的脑部切片显示海绵质脑病变,医生告诉她的祖母,这就是疯牛病。
1994年,英国一位16岁的女孩,说话含糊不清 ,平衡出了问题,记忆衰退,走路摔跤。死后,医生发现了她的大脑皮质呈现海绵质病变。平时她吃羊肉,也吃腌牛肉和汉堡包。
1994年,一年轻人向医生诉苦,说他恐惧水和尖锐的物品,步伐常常失去控制。他死后,在解剖他的脑部时也发现了海绵质脑病变。此前,他有8年时间在他姑妈的农场,喝未经消毒的牛奶,跟母牛接近。但是,那群牛没有出现过疯牛病。
1996年,加得塞克总结说:“人类完全不懂人类被什么感染了,其实就是库鲁症,所有物种都会被感染——乳牛、肉牛、猪、鸡。这种病没有在猪身上发现,只因为人们不会把猪养上七八年,顶多两三年就宰掉了。我们在实验室里让猪染上羊瘙痒症,养到第8年,它们就发病了。”“不仅猪肉有问题,那代表所有的猪皮皮夹、猪肠做的手术缝线,所有喂肉骨粉的鸡都已受到感染。素食者吃了用鸡粪当肥料的蔬菜,也会传染上。”
1996年,另一位科学家雷熙有证据显示:家畜仍然会发作疯牛病,而处于潜伏期的带病家畜也还在供人食用。人类克雅氏病的潜伏期可达25年,甚至30年。所以人类发病的流行巅峰大约是在2015年。如果目前克雅氏病变种的案例平均每年增加50%,那么到时一年的病例就多达20万。也就是说,每年要死20万人
素有“冠状病毒之父”之称的台湾学者赖明诏表示,大部分的病毒,都是由动物传给人类的,艾滋病是猴子传染的,埃波拉病毒也是如此。惟独天花病毒,只有人类身上才有。其它病毒从动物身上传给人类后,经过基因突变,人类便受到感染,且极难治愈,有很高的死亡率。
他还指出,因为病毒在动物身上,人若不和动物接触自然没事,但因为人口太多,与动物接触频繁后,病毒自然会产生突变能力,适应不同环境,感染人类后继续繁殖,引起重大疾病,再经人与人接触彼此传染,最后引发在流行。
他认为,在这场人和细菌、病毒的战争中,人类赢不了病毒或细菌。他说,人类发明抗生素药物,又滥用抗生素,使病菌产生抗药性,从而使病菌愈来愈来强壮。人类开发环境,侵扰在自然,病毒的反噬永无止境。人类要学会与病毒和平共存,不要去侵犯自然,就能相安无事。
他分析,以禽流感为例,病毒基因为RNA,有8段基因体,禽流感基因体随时可以交换,就会突变成人的流感病毒。当一个细胞被病毒感染之后,几个小时之后病毒就开始繁殖。禽流感的病毒称为H5N1,和人类的流感病毒H3N2、H3N1是基因体交换的产物。不同的基因体是从不同的流感病毒来的,如果这些基因体变成人的流感病毒基因体,就会生成人的流感病毒。艾滋病、出血热与猴子有关;猫抓病则来自猫科动物;莱姆病来自三十余种野生动物和家禽;十余年的疯牛病让英国举国不宁……对于食尽天下野味的国人,动物们似乎正以SARS病毒报复着我们,这难道是我们咎由自取?要克制这些不断衍生的怪病,研发新药只是治标和暂时的方法,治本之道还是尊重自然。保持动物和人类应有的距离和空间,才是降低威胁的最佳方法。就目前状况养生是提高自身免疫功能抵抗疾病的唯一办法。
在生态文明时代,人类应选择一种与自然和谐共处的发展方式,即可持续发展方式,既使人类的发展需要得到满足,又使自然界的生态系统得到最大限度的保护。建设生态文明,是我们的未来和理想。要实现这个目标,需要全社会的参与。这不是天方夜谭,而是被严谨的科学调查和研究证明了的事实。它在警告我们:如果我们不想以人类的生命为代价,就不要利令智昏地去改变那些不该改变的事情。